宜昌杨家溪支流桐麻沟溯溪纪实

(2004-7-20)


    章鱼(就是偶)在星期五下班后背着50斤重的包TAXI到附加坡长途车站,从5:40开始等地瓜及其它驴友,6:28分全部到齐搭乘捷龙公司6:30分的蜗牛车经过320分钟的爬行到宜昌,晚上12点钟到易君园的干锅店FB,干锅青蛙(益虫),偶没有喝酒,但吃了5碗鸡蛋炒饭,后来就挺着肚子回到宜昌驿站洗热水澡。
    晚上2点钟的水压特别大,热水完全是喷(不是淋)在身上,就象打针一样。TMD买的海飞思洗头水是假的,用了两袋都没泡泡,偶差点晕倒。凌晨2点多开始睡觉,阿刘有点打鼾,不过还好,对偶没有很大的影响。
    29日早上午醒来发现身边的阿刘不在。起床,此时才发现浑身都在疼,第一次睡在防潮垫上(艰苦),用黑没牙膏刷牙,剃须,洗脸。7:40到隔壁过早---宜昌炸江面很有特点,外加三个包子,那个香啊!!!!8:00背上装备搭3路公汽到九码头,车上很多人都用羡慕的眼光在看着我们,还有个老同志要给偶们让座(民峰纯朴)被偶斩钉截铁的拒绝。到九码头时我们被一群老MM围着要我们座他们的船,也被偶们斩钉截铁的拒绝了,我们要坐飞龙六号。
    说好8:30分到的飞龙6号8:50才到,偶们上船后随便找个地方把行李堆好就冲到了甲板上去摆龙门阵,偶们一起的6个人都互不相识,只知道他们叫地瓜、随风、北风、老彭(不是偶)阿牛。老彭是40岁的人,特别喜欢户外,就象老鼠喜欢大米一样,老彭的心态特别好现在还象个小孩一样,口头禅是:‘TNND’ 随风是偶们中户外经验最多的(玩的多),地瓜是偶们的领队,长的黑黑的,最有代表性的表情是咪着双眼露着牙齿嘿嘿的一笑。
    飞龙6号在10:00到了石牌古镇,在镇上联系了一台农用车送我们到电站,开车的(不能叫司机,他没有PASS)是个老头,偶们真不敢相信是这个看上去70岁的人将要开着农用车带偶们在高山上飞奔。北风问老头有驾驶证吗?老头用标准的宜昌话说他都开了十年的车还用啥子驾驶证。意思是他的技术是一流的。老头的车喇叭很响,可能在十公里外都能听得到。农用车放开喉咙吼着冲到了山腰,在蜿蜒的山路上穿行,偶紧紧得抓着车墙板做好随时跳车的准备。
    车行10几分钟后看到了路两旁的石头上写满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、是谁杀害了我们的同胞等标语,喇叭播放着抗日救国的歌曲。偶在想,偶们是不是到了抗战前线了,活动的内容也没有说到前线打仗,但此时偶的意境好像已经到了前线--不是前线而是已经杀到了九井罚子姐姐的国家了。随着刹车的声音偶的意境又回到了现实中。
    偶们到了杨家溪军事漂流的起点,这里到处都是打仗用的沙包,还有两挺高射机枪,偶准备了很大的力气去搬机枪时才发现枪是木头做的。又使偶想起了一则笑话------“昨天偶和你们的FUNV队长搞了一晚上的工作,决定发给你们每人一支枪,是木头做的”。背着包开始顺着台阶向偶们的营地峡谷中的杨家溪水电站前进,前进,前进,喔,不是前进,应该是下降,下降,下降。在腿打颤时看到了电站,偶们热泪盈眶,仿佛电影《甲方乙方》中的那位被送到农村忆苦思甜几个月的经理看到了奔驰车一样。偶们放下背包高兴的跳了起来,(差点跳到屋顶,可能是刚才负重练了轻功的缘故)电站养的一个小狗狗围着偶们几个生人汪汪只叫。
    杨家溪就在偶们的面前,坝上的溪水在流着,就像一块很大的白绸带在飘舞,周围的山坡一片绿色,山峰在云(可能是雾)中摇摆(也许是偶在摇摆)。中餐非常艰苦,就着泉水向肚中塞饼干(第二个字后差“矿”),偶吃不下去,偷偷在口袋中放了两根火腿肠就开始向桐麻沟出发了。
    进沟前偶们在水电站前留个影(有照片为证),走过长长的一段路终于到了上一个坝前。为了保持偶们光辉的形象,偶们决定尽量的从溪边穿越,不脱光光的游水。偶穿着跟偶有三年感情的皮凉鞋提心吊胆的走在草丛中,因为随风姐说这里有蛇(偶叔叔是治蛇咬伤的,偶多少知道一点蛇咬后的痛苦,小腿肿的比大腿还粗),有蛇就有蛇麻草,随风姐很细心地告诉我们什么叫蛇麻草,只可惜偶还没有认识这玩意就被扎了偶一下,和初恋的感觉一样难忘,难受啊兄弟!!!!!(引用)随风姐告诉偶们被蛇麻草扎后可以在水里泡泡,以凉止痛,效果不错。
    峡谷中山路蜿蜒,天气不错,我们心情也很好,对未知的新奇感使偶们双脚生风。到了第一个要游水才能过的潭,偶们停下来勘测线路,偶决定从潭旁边攀岩而过,北风、老彭和偶勇敢的攀上了岩壁,在过了1/3的时候找不到可以放脚的地方了,看样子只能牺牲色相脱衣服了。北风第一个深吸一口气后跳入了冰冷的水中,偶只有双眼一闭来了个优美的冰棍似入水,哎呀,水那个凉啊…… 老彭在上面迟迟不肯下水,地瓜将皮艇给随风姐划到对岸,然后自己躺在上面悠闲的划过去了。除了地瓜和随风裤子还是干的外,其他的都湿透了。
    蝴蝶倒是很好看上下翻飞,沟中的螃蟹到处都是,水太深就是抓不到。偶的爱好就是抓螃蟹,一路低头找螃蟹,都忘了看看周围的风景。没有走多远就到了桐麻沟口。进了桐麻沟偶们明显感觉到,桐麻沟的水比杨家溪冷许多,两溪交汇有明显的分界。阿刘、老彭和北风为了轻装上阵,他们把湿衣服摊在岸边的大石头上晾起来。当时偶们在开玩笑说:等偶们回来时衣服肯定都不见了,只有几只穿着泳裤带着泳镜(老彭的东东)的猴子在树上荡来荡去。
    桐麻沟常年潮湿,石头上长满青苔,很滑,稍不注意就跌跤。老彭不知跌了多少跤?偶还真佩服他,40岁的人硬没有叫一声痛。由于沟中太潮,气温相对较低,再加上浑身湿透,偶们都感觉到冷,说话间依稀可见“白雾”(引用)。还是随风有经验,进沟前带了瓶白酒。酒乃乱性这物也,呵呵。此时偶们乱不起来,一口酒下肚一股暖流涌上来,胳膊上的鸡皮变成人皮(后来太冷了,鸡皮疙瘩硬是不消)。一路(不是路,是溪水)上不知泅渡了多少个潭子,脚在水中都泡皱了,偶从来没有看见自己的腿和脚这么的白,完全一双SHI人的脚。
    为了给晚上的晚餐增加一道荤菜,随风姐让偶们抓一些螃蟹,油渣后下酒。啊,口水流出来!!!!北风开始施展他的水中擒拿术,硬是将一些已成年的螃蟹收到囊中。当然在拼杀中北风同志还是受了轻伤(被对手夹了一下),受伤的原因是北风同志没有使用他的丛林王2号的兵器。偶们的水中游了多次后实在是冷的受不了,就连我们的领队地瓜也不愿意游泳,对了地瓜不会游泳。那就说偶们的老彭吧,健美先生也不愿意游泳了,每次要过深潭时他都抱着膀子在水中等船(可怜巴巴)。偶还碰到一件很郁闷的事情,偶在最不容易摔倒的地方摔了一跤。偶站在一块没有青苔的石头上笑老彭又掉到水里时,偶笑着失去了重心,扑通一声偶的头摔在石头上,当时就懵了,两眼冒金花。偶想偶摔成脑震荡或者是失忆了,偶努力的想记起偶的存折号和密码,存折号偶实在是记不起来了(谁记那东东?)密码偶还记得,是******(不能说)。还好,脑袋没事。只是偶的脸和胳膊上伤痕累累,偶破相了。
    后来偶们走啊走,爬啊爬,游啊游,到了下午4:00。偶们决定返回以免天黑危险。到了沟口时觉得杨家溪的水简直就是温泉,偶游在最前面想快点到电站换一身干衣服。不想写了。引用北风大哥的一段话吧:‘6:40分大部队回到电站,众人饥肠辘辘,眼光在厨房、菜地扫瞄,电站唯一的一只小母鸡踱过来,阿刘两眼一亮,叫道:“仔鸡!”,小母鸡顿时花容失色,大狗见我等回来,欢呼雀跃的迎上前来,阿刘更是垂涎三尺,叫道:“干锅!”,吓得大狗撒腿就跑,还好有章鱼(就是偶)一头扎进厨房操作起来,于是洗菜的洗菜,削土豆的削土豆,不一会整出一桌饭菜,众人皆叹服章鱼一手的好饭菜,不知供哪个美眉享用。茶余饭后,众人就着电站的大石磨,围磨夜话,无奈月光朦胧,夜色深沉,众人的心情也仿佛受到感染,话题大多从认识女朋友始,到调整班子终。’
    偶们偷偷吃了电站里的泡菜不知付没付钱。吃饱喝足聊够后偶们在电站的客厅里支起帐篷准备睡觉,偶乘此机会偷学得支帐篷的手艺。偶和地瓜一个帐篷,北风和阿刘一个帐篷,老彭掉单。为了晚上能清净的入睡,阿刘连哄带骗的把狗狗关到厨房里去了,但不知狗狗后来又怎么出来了。
    早上偶把头伸出帐篷时被狗狗来了个清晨第一吻,偷吻。清晨,随风第一个起来,到外面看了看后告诉偶们,昨夜山洪爆发。杨家溪的水陡涨,水也变浑了许多。偶们如果在桐麻沟内扎营的话,可能就昨晚全部殉职。由于突降大雨,原订岩降和漂流的项目也被迫取消。偶们只有在电站吃了随风给偶们做的早餐后待命。9:30分偶们决定原路下山,背包加防水袋,爬山,座麻木下山。然后就到宜昌FB,吃了6个鸡蛋炒的花饭。回到武汉病了一场。

作者:章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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