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萦湘西

(2004-7-28)


作者:抽空沉默

    (一)神秘的湘西
    一片神秘的土地,一段远古的回忆,一页野性而斑斓的史诗,这里美景如画,民风淳朴。
    这里,山水风光奇特,民族风情浓郁,历史文化丰厚。有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凤凰、中国南方长城、黄丝桥古城、华夏洞王奇梁洞、"天下第一漂"永顺猛洞河、千年古镇王村、国家自然保护区小溪、土司王朝八百年故都老司城、吉首德夯苗族民俗文化村、"中南第一大峡谷"古丈坐龙溪、龙山里耶战国古城址和皮渡河、花垣古苗河和边城茶峒、保靖酉溪园、泸溪沅水风光带等。
    这里,是土家族、苗族、汉族以及回、瑶、侗、壮等民族生息繁衍的家园。千百年来,他们用自己的勤劳勇敢和聪明才智创造了本民族灿烂的历史文化。那神话般传奇的民族起源,那艰苦卓绝的民族迁徙,那英勇不屈的拼搏斗争,那古朴奇特的民俗风情,那浩瀚如海、瑰丽多姿的民间文学艺术,铸成光辉千秋的湘西精神、湘西文化和楚湘风韵。   
    (二)走进湘西,走进沈从文
    说起湘西,不禁会想起沈从文, 想起沈从文,一定不会忘了他的《边城》。
    《边城》是沈从文小说中最优秀的一部,写的是湘西一条河边,一个摆渡的老头和他孙女翠翠(还有一条狗)的哀乐故事。八十年代著名导演凌子风把它拍成电影,重现了作家笔下优美绝仑的画面和动人的故事。
    来凤凰之前,我们曾想到要亲自看看翠翠和她爷爷的那条河和那个渡口。一问,果然有这么一条河,但不在凤凰,而在湘西的另一座小城——花垣县的茶洞乡。
    我们赶到茶洞时已是下午。好一条清澈幽静的河,与沱江相比,水显得更加野绿,一见之下,任何人都会喜欢它。
    茶洞是个小镇,沈从文从凤凰出走后曾在此住过几天。镇子建在河边,部分民居沿河岸而建,长长地直达渡口,依然是湘西常见的吊脚楼。渡口边停着一只大木船,可容六七十人,有钢筋横越江面,船顺钢筋往来穿行摆渡过客。船上有位老船工,鬓须早白,背微佝偻,却面色红润身子硬朗。老人叫蒋宗来,今年89岁,在河上摆渡了大半辈子。我们问他知不知道沈从文,他抬手一指,渡口旁边的岩壁上灼然刻着“边城”两个朱红大字,落款为“沈从文”。我们坐到船上,一边与老人闲聊,一边看他往来渡人。他坐在船头一角,拿根小木棒,卡在钢筋上,搬动木棒,船便划动,左搬右行,右搬左行。因为经常用劲,虽近九旬高龄,双臂依然劲健,一点不显老相。他的身边放着一架收录机,播放着很土的民间歌谣。我问是不是湖南民歌?他一面回答说是贵州那边松桃人唱的山歌,一面扭过头去吼偷偷从水里爬上船来的孩子,他一吼,那些光屁股的孩子纷纷嘻嘻哈哈地跳入水中。孩子乐,老人也乐。他笑着回过头来,继续解释说,这里是川、湘、黔三省交界点,茶洞这边归湖南,对岸的小镇叫洪安,属四川秀山,上游百米处有座大桥,桥的南面归贵州。他指着对岸河滩的一片沙洲说,那里是以前称作“一脚踏三省”的地方,老百姓叫它“三不管”地区,如今已划归洪安管了。老汉说他以前是那边(四川秀山)的人,年轻时因躲抓丁跑到茶洞这边来安了家,成了湖南人。难怪他口音里少湖南味道,多四川腔调。 第二天黎明,我们走向蒋宗来老汉的渡船。
    在那片“三不管”的洲渚上,不知谁雕塑了一尊翠翠,坐在岩石上向远方凝望,身边蜷伏着那条忠实的黄狗,似在等候她的心上人。我们不知道沈从文心目中的翠翠是个什么模样,但我们可以凭借小说去猜度,像雕塑家那样。至于翠翠经历的生活,凝聚了沈强烈的爱憎哀乐,我们更可以从他质朴秀野的文字中深切地触摸到。 沈有一段名言说:“照我思索,能理解‘我’;照我思索,可认识人。”这段话被刻在他的墓碑上,可以看成他的内心独白,解读他作品的钥匙。

    所以,我总觉得,我理解的湘西、亦或是我心灵深处的湘西,永远是那个穿着碎花布上衣晃动着渐渐远去的鲜活背影。 而那个名叫翠翠的美丽的湘西女孩儿,她坐在竹筏上那 伤感的回眸一笑,是我眼中永远的定格。
    沈从文的墓在凤凰县听涛山麓,墓碑是一块云菇状的天然五彩石,离此不远的树荫下,有黄永玉夫妇所立的五尺碑,上面镌刻着黄永玉刚健的手书:“一个士兵,要不战死沙场,便是回到故乡。”
    永远的沈从文。永远的湘西。

    (三)品味湘西还有生活

    在湘西,一颗石头都捂着三千年湿漉漉的纯美。流火燃烧着血液,一路的脚步被接踵而至的眩目高度所掩盖,以一种仰望的态度对待生灵,我们从这里拿起了倾听自然与历史的听筒,每一次的出游,对我来说都是一次全新的体验:不论是走出狭窄的生活围城游历不同地域的自然景观、还是寻访民俗旧习感受来自各地的风土人情、又或者仅仅只为打破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而去寻求暂时的解 放……旅游,就象我梦想的源头,一步步的牵引着我去发现美丽、体会生活。因为感悟总是远胜于游玩的过程,而收获也远比最初的愿望要富足得多,所以每段经历最终都演变成了一次心灵的探险与提炼,成为我生命历程中珍藏得最深的一部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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